听到林月兰如此一说,周安平与管家立即心头一震,特别是管家,很是激动的说道,“你说的没错。老爷,时常有这样的症状,但是,我们请了青丰城的多个名医给老爷看病,他们都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。
请问,林少当家,我家老爷,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?”管家很是忧心的问道。
林月兰却没有立即下定论,而是很认真的对周安平说道,“大人,可否让我先给诊个脉呢?”
林月兰仿佛根本就不记得之前总督府把她一个客人单独谅在客厅里,而是一心为病人的大夫。
呵呵,只是林月兰本身就是个心眼小的人,怎么可能会忘记周安平给她的难堪。
只是她现在在寻机会报复回去而已。
听着林月兰一说,周安平走到坐位上,然后很是狐疑的伸出自已的右手,很明显就是答应林月兰替他诊脉。
林月兰坐在他旁边,伸出一只小手,葱白细嫩的指尖就搭在了周平安脉上。
片刻之后,林月兰就对着周总督说道,“总督大人,你这病情与我一本医本杂记上所记载的症状很是相似,我现在必须回去找到那本杂记,确认一下。大人,告辞!”
说着,林月兰就要转身离开。
管家立即急了,他连忙把人叫住,“林少当家,我家老爷这是得了什么病啊?”
听着林月兰的语气,这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,而且还是一种罕见的病。
这就怪不得青丰城那些有名大夫都没有瞧出来呢。
林月兰回过头,摇了摇头说道,“周管家,我现在是不太确定,所以必须回去确定一下。”
然后,她表情很是严肃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,“如果真是我所想像中的那种病,那就遭了!”
这种言语不详,又带着让人着急恐惧的话,着时让人害怕与惊恐。
所以,现在别瞧着周安平平静的模样,实质上,他比周管家更是心急。
毕竟,这关到他自身的病情啊。
周安平声音立马变得有些急切的道,“林少当家,本总督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?”
然而,林月兰却故作哑谜的摇了摇头道,“抱歉,总督大人,在我没有确认你的病情之前,我不能随意开口乱说。一切等证实之后,再来禀告总店大人!总督大人,告辞!”
然后,就在周管家及周平安急切着急的目光之下,林月兰匆匆的离开了总督府。
看到就要消失的林月兰,周管家指着前方林月兰的背影,又气又急的道,“老爷,这……这……”
这人太放肆了吧。
把不清不楚的话撂在这,不是让人心急吗?
然而,周安平能做到总督府的位置,还能被蒋振南称一声“老狐狸”,可见他的智商并不低,相反,是个很是精明的人。
瞧着林月兰连问候都没有,一上来就说他的症状及病情,然后摆个不清不楚的话,让人着急与心焦。
他立时明白,林月兰这是不满把周家的怠慢及冷落,所以,她现在这是在报复。
可是,他明知道这是报复,但又无可奈何。
谁让他病情,只掌握在林月兰手中呢。
周管家对于林月兰的离开很是不满,同时,他对林月兰的话,也是分外的狐疑。
他说道,“老爷,你的身体一定没事的,一定是这个林月兰胡说的。奴才现在就去给你请青丰城最好的大夫去!”
周安平摆了摆手说道,“这几天,你不是一直给我请了好几个名医大夫吗?可是,他们怎么说的,你应该比老爷我更清楚吧?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个看出我的病情,个个眉头紧皱,唉声叹气,还建议我去请林记药铺的大夫,瞧一瞧的吗?”
管家听罢,也想到之前大夫的说法,表情立即显得担忧。
他有些不甘心的说道,“老爷,说不定,他们又能看出什么点的。”
周安平说道,“那行,你再去找大夫过来给我看看吧!”
之后,周管家请了几个大夫,给周安平号脉之后,与之前的情况还是一样,都看不出的任何。
周管家疑惑道,“张大夫,你真的瞧不出老爷是得了什么病吗?”
张大夫摇了摇头道,“周管家,老夫医术浅薄,只能看出总督大人得了病,却诊不出,总督大人所得是什么病,抱歉,总督大人!”
周管家很是忧心的道,“那大人的病可会危及到生命安全?”
实际上,以古代的医术水平,即使是一个小小的风寒,也可能让人致命,更何况,一瞧就是疑难杂症的病呢。
这样不知详情的病,根本就无法对症下药,那很有可能随时就会夺人性命。
张大夫摇了摇头道,“周管家,总督大人,恕老夫医术不精,真看不出这病的危害。不过,”
随即,他就话锋一转,建议的道,“老夫听说林记药铺的大夫,尤其是那个林少当家,她的医术精湛,妙手回春的救了好多重病患者,所以你们可以去请她过来看一看,诊一诊,或许就能看出病因!”
张大夫的话一落,周管家和周安平的脸色微微变了变。
瞧着两个同时变脸,张大夫意识到自已可能说错话了。
他收拾好药箱,就对他们二位告辞道,“总督大人,很抱歉!老夫告辞!”
……
听说周总督得了重病,已经请了好几个名医大夫,但没有一个看出所以然来。
总督府派了几个下人来悦来客栈邀请林月兰,到总督府一叙,却都被林月兰以在查总督大人病情为由,给拒绝了。
总督大人与周管家又急又无奈,也就只能暗自焦急起来,耐心的等候着林月兰的回信。
实际上,两个已经很是清楚了,林月兰这是明晃晃的表达她的不满。
周管家很是生气的道,“大人,这林月兰真是太过分了!她凭什么一而再,再而三的拒绝总督府的邀请?”
周安平却摇了摇头道,“管家,你太心急了!”
随后,他说道,“这个林月兰在明知道三皇子的身份情况下,还能一而再,再而三的与他作对,可见,她是强势有底气又不怕事的人。这不,三皇子灰溜溜的跑回了京城,而她却毫发无损,是个有本事的人。之前,确实是我们怠慢于她,她有所不满,也是应该的。
最主要的是,你老爷的性命还掌握在她的手上。既然她会给本总督下拜贴,那就说明,她有意与本总督交好,再加上我们的病情有求于她。只要她治好了本总督的病,那么,本总督就欠她一个天大的人情。
这样一个好利用的机会,她怎么可能就此错过。所以,相信她绝不会眼睁睁的就看着本总督死去的。所以,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!”
周安平分析的很透彻,事实也确实如他分析的那样。
……
林绪杰看着很是闲情逸致喝茶的主子,有些担忧的说道,“主子,我们这三翻两次拒绝总督府的邀请,好吗?”
被外面传得很是厉害的谣言,说林记药铺的少当家,翻阅查寻总督大人的病情,忙得三翻两次拒绝接见总督府的主人公,此刻,很是悠闲的喝着茶,看着外面人来朝往的人群,表情会不知道怎样。
他跟随林月兰越久,却越是不明白她的处事风格,但有一点,他很是清楚,这就是这个主子做事,很是随心所欲,放荡不羁,就是天王老子的事情,也要看她的心情。
林月兰却笑着道,“你主子我向来是不肯吃亏的人,这一次去总督府,一下子被他们冷落怠慢一个时辰,让我有些心烦了,心烦了,就心情不好。心情不好了,那自然的,做出的事,就不好了,不是。”
林绪杰的嘴角顿时抽了抽。
明明是做大事的人,可心眼却是计较那一个时辰的怠慢,还冷不丁的狠狠砰回去,却让那边的人无可奈何。
这他能说,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。
她一个没有身份的人,去拜见一个总督大人,被人谅一两个时辰不是很正常的吗?
林绪杰有些好奇疑惑同时又有些忧心的道,“主子,这会不会太得罪周总督了?”
林月兰却笑着自信傲然的道,“现在是他们有求于你主子我,而不是你主子有求于他们。他们如果是聪明人的话,只有耐心的等待。因为,那个周安平绝对明白我,你主子我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去了的。”
林绪杰疑惑不解的问道,“这是为什么?”
林月兰清澈无波的眼睛看着外面,淡然的表情,看不出任何情绪,手中拿着一小杯茶慢慢轻呡,对于林绪杰的问题,笑而不答。
之前外界的人,都知道,林记药铺的少当家给总督府递了拜贴,而总督府也接下了拜贴。
第二天,很多人都瞧见了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孩子,带着两个属下如约的来到总督府。这个女孩是谁,大家心里也有数。
然后,一个半时辰后,林月兰离开了总督府。
所有人都认定,这是很正常的拜访。
然而,却在第二天早上开始,总督府的人三翻两次的再邀林少当家再上总督府时,却一而再的被拒绝了。
这下子,所有人都发现,这就不太正常了。
这样的情形,是不是反过来了啊?
后来,有人打听到,原来是总督大人患了不知名的重病,已经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看,都没有看出什么,只有林少当家看出了他的症状,只是对于病情,她还要确认一下。
了解到这个情况之后,大家已然对林月兰的医术更加感兴趣了。
谁能想到,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,医术如此高明,如此精湛,就是青丰城那些名医大夫,都比不上。
再联想到,当初衙门时,林月兰那半跪,顿时引起的雷鸣闪电的异象,大家更是认定了林月兰真是哪位神仙转世的。
一时之间,所有人都往林记药铺,或者来福客栈涌去,为得就是亲眼见一见这位转世神仙的风彩。
林记药铺的名声,也因此更加响亮。
看到出风头的林记药铺,及林月兰,广聚源拍卖行的周行发,真是又懊悔又有些恼恨。
懊悔的是,他与林德山翻了脸,不然,林月兰,这个林德山的孙女,可是一个很好的利用对象,哦不,是很好的合作对象。
然而,之前,他做的太狠又太过了,让林德山很是失望,而作为孙女的林月兰,肯定也不愿意再搭理他了。
他恼恨的是,林德山又做得太绝情了。
他也就只是一时起了贪念而已,后来,不是派人保护他嘛,他不也没事了吗,至于这么狠,说绝交就绝交了。
还有,三皇子也是拿他出气发怒,还拿他的性命威胁,他不是迫不得已的,才想要交出这么罪魁祸首吗。这本来就是人之常情的,至于对他如此的恼怒与失望吗。
反正,在周行发的认知里,林德山就是小气心胸狭窄,没有体谅他的苦楚与无奈。
如果,林德山知道他这些想法之后,也就只能更加失望的叹息吧。
人心终究会变的!
一味只是想到自已的自私之人,终究是变了啊。
林记药铺的出风头,林月兰这个少当家,也是青丰城上流贵族人士争相想要交好的对象。
不说林记药铺时不时会现的奇珍异宝,就是林月兰她的转世神仙的身份,及精湛的医术,也是他们想要交好的原因。
因为,谁能保证自已一辈子不得病的不是。
周行发当然是不想错过,这样的一个好人脉。
可是,他带着礼物去找林月兰时,都被她的下人给拒绝了,根本就不让见面。
就在他又气又心急时,听到周总督患重病,同样有求于林月兰时,眉头微皱,就有了主意。
他吩咐下人说道,“去准备一份厚重的礼物,本老爷要去看看我那堂哥!”他口中的堂哥,当然是指周安平。
只是,当他带着礼物上门去看周安平时,让他完全没有料到的是,总督府的人竟然拒绝他进入总督府的大门。
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