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成继续问道:“此人是何来历?为什么不远千里,抓一个小姑娘?”
万千里顿时怔了一下,看着楚天成呆呆地说道:“楚兄,你不会是什么也不知道吧?”
楚天成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万千里看着楚天成不觉轻叹了一声,道:“哎!楚兄,要是我死了,你可得记住,是你害死了我!”
楚天成道:“好,我会记住的!”
“嘿,你这家伙——”
万千里指着楚天成似乎想说什么,可一时又说不出什么话来,他无奈地拍了拍大腿,再次轻叹了一声,看着楚天成说道:“楚兄啊,我说这句话是希望你就此放弃,你怎么还——哎!算了算了,算我老太婆倒霉,——你以为就你们逍遥派丢了姑娘呀?实话告诉你,江湖中大大小小的门派,除了和尚派,就没有哪家没丢姑娘的!——武当派,唐家堡,五毒教,神龙岛,峨眉派,五岳剑派——”
“等等!”
楚天成打断了万千里,反问道:“你是说这些门派也都丢了姑娘?”
万千里道:“楚兄,这会你应该知道万某为何不敢趟这趟浑水了吧?这件事的主某太强大了!楚兄啊,兄弟再劝你一句,你还是别再追了,在这件事上,越聪明的人——就越是危险啊!”
楚天成又问道:“哪这些门派的人都没有派人追查此事吗?”
万千里苦笑了一声,没有回答楚天成的话,而是反问道:“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你还是不敢放弃吗?”
楚天成说道:“万兄,只要还有一丝希望,我就不会放弃的!”
万千里无奈地看了楚天成一眼,道:“蝼蚁尚且偷生,况人类乎?楚兄,保重!——送客!”
——
回到客栈,楚天成匆匆收拾了行礼,结了账,准备继续前往长安追寻封如萱的下落。经过与万千里的一番交淡,他知道这一次算是遇到了大麻烦了,万千里没有明说背后的主谋是谁,但是他想这个主谋极有可能就是中州最近出现的那个女魔头——黑裙魔女大小姐,当然,甚至也有可能是一个比黑裙魔女还要可怕的存在!
楚天成走出客栈时,有一个人恰好从外边走了进来,拍住了他的肩膀。
“嘿!这位小兄弟,我看你颇有眼缘,有没有兴趣喝一杯?”
楚天成打量了下此人,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俊朗青年,若放在平时,他或者不会拒绝,要知道在行走江湖时,若是有人向你示好,你拒绝了,那极有可能引来对方的怨恨,就此结下梁子,可现在他有事在身,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,当下向青年抱拳婉言拒道:“这位大哥实在抱歉,在下有急事在身,还请见谅,他日有缘再见,必当举杯共饮,一醉方休!”
青年见楚天成神情确有匆忙之色,微微一笑,道:“那小兄弟自便,我们一定会再见的。”
楚天成没有在意青年这话,回以抱拳,不在停留,出了客栈。他想着这么一路查下去也不是办法,于是打算直奔长安,来个守株待兔。
出了楼兰城后,他一路疾驰,可没多久,斜刺里忽然跑出了个人来,他急忙勒马,待稳住后,定睛一看,此人不是别人,竟是他在客栈里碰到的那个青年。
青年是时手执铁骨扇,站在路中,满脸坏笑。
楚天成不觉一怔,惊讶道:“是你!”
青年坏笑转微笑,摇着手中的折扇说道:“我叫萧琊,看小兄弟十分投缘,所以想跟小兄弟交个朋友。”
楚天成见这个自称“萧琊”的青年似乎有些来者不善,心中多了几分疑惑,当然,他没有将这份疑惑表现出来,当下微微一笑,道:“萧兄,在下楚天成,今日实在有要事在身,就此别过!”说着就要走人。
萧琊张开双手拦住了楚天成的去路,坏笑道:“小兄弟,什么事这么着急,不如跟我说说,或许我可以帮你。”
楚天成顿时感到有些不妙,这人俨然就是有意来找茬的,不过他不知道此人身手如何,所以也不敢贸然行动,于是笑着回道:“萧兄心意,天成心领,不过此事乃在下家事,就不劳萧兄费心了。”说着又要走人。
“哎哎哎——”萧琊再次拦住,“这位小兄弟,我看你骨骼奇异,不如你拜我为师。这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,那我就可以帮你了。”
“这——”
楚天成顿感无语,他再次打量了下萧琊,见他手上的折扇是铁骨扇,心想莫非此人是师门中人,特地来戏弄我的?他直接问道:“阁下可是师出逍遥?”
“哟——眼光不眼!”萧琊赞许了一句,继续说道,“看来你这徒弟,我是非收不可了!”
楚天成见是同门,稍微松了口气,微笑道:“萧兄——不,应该是萧师兄,请问是掌门派你来的吗?”
萧琊顿时怔了一下,反问道:“你也是逍遥派弟子?”
楚天成笑道:“萧师兄就别开天成玩笑了。”
就在这时,他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:“这萧琊若是师门中人,在提到“逍遥派”时不应该是称“师门”吗?怎么会直呼名字?莫非——”
果然,萧琊笑道:“我可没跟你开玩笑,我不再是什么逍遥派弟子了,不过我倒是不介意收你这个逍遥派弟子做徒弟!”
楚天成暗叫不妙,看来此人极有可能是被逍遥派逐出师门的弃徒,他心思急转,可不等他想出对策,萧琊冷笑了一声,道:“今天这师你拜也得拜,不拜也得拜,你这徒弟我收定了!”说着便挥着扇子飞身袭向了楚天成。
楚天成见萧琊这是要来硬的了,不敢大意,一个后仰,飞身下马,并抽出悬在腰中的铁骨扇。落地后,他朝萧琊喝问道:“姓萧的,你最好现在滚得远远的,否则别怪在下不客气!”
楚天成原本想吓唬吓唬萧琊,谁知萧琊似乎早就知道了他的底细一般,不屑地撇了他一眼,坏笑道:“就凭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