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能近身?她身边有身手了得的暗卫,她究竟是何许人也?游少龙心里闪过大靖第一美人“秦万蓉”
的名字,这女子身边又有众多暗卫,或许秦太师是应当有这个能力来保护自己的掌上明珠。
游少龙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,沉思了一会儿才道:“继续跟着!”
红姬不由抬头看了眼主子,随即低首:“属下遵命!”
――笠日凤廉没有像往常一样一起身边不见踪影,而是陪着简珂大大方方的回王府。
马车内凤廉看着一身男装的简珂,丢了个嫌弃的眼神给她:“换回来!”
简珂懒得理会他,自认为风流倜傥的展开手中的折扇,摇头晃脑道:“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!凤兄看,小弟比不比得了你?有过之而无不及吧?”
这身行头看是好看,但若叫别人看了去,那不成了两个男人相依而坐,他又没断袖之癖,这成何体统?
凤廉心中这般想着,却是沉默不语,她爱怎样就怎样吧!
“你那双生弟弟叫什么?”
简珂歪着头好奇的问。
“他没名字。”
凤廉想到弟弟,不由叹气。
“啊?”
简珂不敢置信,一个大活人活在世上竟没有名字,这太匪夷所思了:“长兄为父,你给他取一个不就成了?”
凤廉抬手揉了揉简珂的脑袋,没有回应她的提yì。
他们俩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,有没有名字又有什么意义?
战王府后花园左蒙是跑着进来的,初夏的天气已有些热,他满头大汗的过来,却见主子与简珂那丫头坐在凉亭内。
他急切的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让主子突然改变了原有的计划:“王爷,怎么回事?”
简珂识相的起身,拿着鱼食走向池子,丹青紧跟在身后。
简珂着手喂着鱼儿,时不时回头看向凉亭内,束起耳朵想要探听些什么,可距离太远实在是听不清。
她故意磨磨蹭蹭,足足用了三炷香的功夫投喂鱼食。
丹青提醒她王爷与左大人在下棋,这才缓步走了回去,乖巧的站在凤廉身侧看这主仆两人对弈。
过了好一会儿,一名身着宫中宦官服饰的小太监匆匆而来。
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叠折子,拱手道:“王爷,皇上口御,近日龙体欠安想休息些时日,朝中要事都交予王爷处理!”
小太监双手奉上折子,见手中的折子无人接,紧张的擦了擦汗:“皇上还说,封王爷监国摄政王!这御旨,明日早朝时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!”
凤廉不动,左蒙上前将小太监手中的折子收入手中,沉声道:“有劳公公跑一趟,王爷知道该怎么做了!”
小太监连连哈腰,然后朝凤廉拱手告退。
简珂眸光闪动,太诡异了,不知那老皇帝究竟在搞什么鬼?
这大靖又不是没有太子,他若真的想放权为何不直接让太子监国?
再说他这般不喜欢凤廉,为何突然间开始器重他了?
太子怎么能容忍凤廉监国,老皇帝这是打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思吗?
简珂不由得打了个冷战,往后的日子估计只会更加艰难了。
可凤廉主仆二人像没事的人一般。
左蒙打开折子看了眼,随意宣读道:“户部侍郎郭忠良上奏,去年年关遇特大寒灾,淮关一带百姓庄家严zhòng减产,特此预调两百石食粮赈灾……”
简珂处于本能立即在心中演算,如果按现代标准衡量温饱值,一个人每天需0。
4公斤粮食。
淮关一带有五万左右的百姓,也就是说每天需要消耗两万公斤粮食。
依下一季丰收还需要六个月,共一百八十天左右,那赈灾米粮得需要三百六十万公斤……简珂心下一紧,不由得替老公捏冷汗,两百石够撑多久?
这些年大靖国库并不宽裕,国内粮仓存储也不丰厚,再加上边关并不太平,不然文宗哪里会允许凤廉屯兵六十万大军?
而那六十万大军,国库可是一分钱都没拨过,是真真切切属于凤廉的廉家军!
户部或许真的没有更多的银子救济百姓……这老皇帝摆明看上了她家的钱,故意刁难儿子嘛!
趁没人注意她,暗自将腰上金库钥匙收进了怀中。
凤廉若是敢拿她的钱出去赈灾,她保证跟他翻脸,没商量!
“米粮欠收,咱可以去物资丰富的胡国以物换粮,想想大靖什么最让胡国惦记?”
简珂并没有多想的脱口而出。
左蒙闻言,惊讶的看着简珂,这小小女子一眼就试穿了皇上的阴谋,这么棘手的问题,到她这里竟然就这么便迎刃而解。
“那依娘娘所见,该用什么物品与胡国换取粮食?”
左蒙说出口之后,才见鬼似的意识到自己居然征求她的意见。
“胡国虽不种植大米,但她们盛产小麦与高粱,我听说,他们有一种长在土中的糯萝卜,不经可以饱腹对人体还有益处!”
简珂感觉这糯萝卜该不会就是土豆、地瓜之类的吧?
可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,钱的方面还可以想点别的办法,想要段时间内筹措大量金钱,这难不倒身为集资天才的简珂。
摸摸光洁的下巴,思索片刻,又道:“胡国人缺工匠,一些生活用具、器皿,基本都靠进口;还有,依我在‘地志’所见胡国女人最喜欢我们大靖产的胭脂水粉与丝绸布料,女人的钱好赚!而且越贵的东西女人越是趋之若鹜,女人总是对奢侈品抱有极大的执念!”
这丫头果然是个人精!
左蒙心下已有了对策,看了眼还在研究棋局的主子,突然发现,主子已经完完全全不需要他做决策了,主子已经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。
越发觉得自己先前做的太过分了,明知主子心里有这丫头,他还与丫头对着干,存心气她是他的不对!
忽然,凤廉蹙眉,猛然感觉胸口发闷,头有些发胀抬手揉太阳穴之际,看了眼手掌上突起的疤痕。
简珂见他脸色微白,心下以为是昨夜闹的太凶,斜眼白了他一眼!
惊讶的发现这主仆两人今日太异常了,左蒙竟然还当着她的面宣读户部奏折,她还丝毫不避嫌的出主意。
妄议朝政!
这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墙角……结果不敢想象,她要不要走人啊?
左蒙将折子丢在一边,从怀中取出一张宣纸,宣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:“娘娘,属下有一事请教娘娘,这首诗词上的点点圈圈是什么意思?”
简珂定睛一看竟是自己闲来无事默写的《满江红》,由于忘词她还擅自篡改了句子,当然,她自我感觉非常好。
恐怕没人会相信,一个女子能写出这样荡气回肠的诗句,她也不会厚颜无耻的告sù别人这是她写的:岳将军,我只是太敬仰你了!
左蒙说的点点圈圈其实是标点符号,标点符号是书面语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,一篇文章只有配备齐全的标点符号,才能表达出他的正确思想和情感来。
否则要想读懂那一串串的文字,确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,在断句的时候常常弄得文意不明,产生歧义和误解。
“不过是用来断句的符号,用来规整一下文章,不然长篇大论容易看花眼!”
简珂整个人都贴到了凤廉背上:“左大人竟翻我东西!王爷,你看他!”
“娘娘果然学识渊博!”
左蒙对这首词是否是她所作不感兴趣,只是这用来断句的符号引起了他极大的关注度。
凤廉薄唇微扬,接过左蒙手中的宣纸,侧目细细品味着……“这些日子怎么不见闽影?”
简珂无意间问起。
“北礁正在赶制一批兵器,他去监工了!”
左蒙拿起一颗黑子,纵观棋局,半响才落子:“娘娘究竟在让晋王做什么?”
简珂一怔,凤廉不光握有六十万廉家军,竟还私设兵器所,说他权势滔天也不为过。
可她曾不止一次唆使他叛乱,但他始之拦权而不下定决心谋夺皇位!
凤廉难道真的是无心与皇位?
“娘娘?”
久久不得简珂回应,左蒙出声提醒。
“哦,没什么,不过是看他无所事事,让他训练一批雇佣兵罢了!”
简珂轻描淡写道。
凤廉在一旁端坐着,还未从《满江红》滂沱的气势中回过神来,就听闻简珂竟让筱儿训练什么雇佣兵,她想做什么?
左蒙当然知道晋王在做什么,就是参不透简珂心里究竟在盘算什么,私自招兵买马莫非是要造反?
丹青不知何时退出了花园,回来的时候在简珂耳边耳语几句,只见简珂小脸有一丝凝重,便起身与凤廉主仆二人道别。
左蒙看着简珂匆匆离去的背景,意味深长道:“王爷,切不可太纵容娘娘!”
凤廉将手中的墨宝小心翼翼折叠起来,然后散入怀中,抬眸看了眼左蒙,双眸也追随夫人纤细的背影而去……福满楼,简珂坐在书案前看着身前所跪之人,询问道:“出了什么事?”
雪娅一身素衣,黛色头巾挽住一头乌黑发丝,仅做一副市井小妇人的打扮没了往日的风光,却不影响她自身清雅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