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 > 女生小说 > 寒门嫡绣 > 正文 第126章 一罐鹿血 两章合并
    因着蒋家地中风,厨房管事桂麽要侍奉公主,又要忙着看管厨房,实在有些忙不过来。

    得了消息的析秋,随在二十四这天,写了一张告示出来。着了蓝衣将那告示贴在了显眼的地方。

    只要年满二十以上。有十年府龄的婢女、婆子。人勤劳有极积性,能胜任管理一职之人,皆可到蓝衣或是桂麽麽处报名。截止一天时间,所报名的婆子,会在二十五那天列举出来,介时由府中丫头、婆子一齐共同觅名投票选举。其间禁止行贿赂收买之事。一经举报发现,即使其当上管事之职也要立马下位,不但要让给下一位票高者当职。还会永不能再参选管事之职。

    蓝衣站在告示那,将这则告示连着大声读了几遍。再着了人相互转告。

    这事儿一度在这天,成府中下人圈中最为沸腾之事。

    当天下响,来报名之人络绎不绝。直到亓三郎下朝回院,看到析秋还在记着一些报名之人时。笑了嘴,“你这样大张旗鼓的选人。怎跟帝皇选拔人才一样了?”

    析秋得意的挑了挑眉,从桌案后抬眸看他,“可不就是挑人才?要知道若没有好的人缘,可没那么容易当选。这有好人缘,就说明介时她上任时就有很多人跟她站在一边。我又用这个体制让她上任,她当然要感激我一番。为我效力。若她想起异心。也不用太过担心,毕竟她还有对手在旁虎视眈眈。这样一个既可以收买人心,又不能让其随意乱使权的法子。何乐不为?”

    亓三郎深眼看她,只觉她实在聪明得紧。想着她以前在乡下被抛弃的那两年。以着她的手艺和聪明,如何就让了自已大姐卖了死契的?

    在双河镇时,有人说她是在佟析冬死后才有所改变。以前的她是一个十分胆小怕人之人。可再改变,会变得完全不像了另一个人么?这么聪明的脑子。加上那双巧手。是改变就能换来的?

    亓三郎收回自已的思绪,见她盯着自已有着几分好奇。这才发觉自已既是在她面前走了神。

    随赶紧以拳抵唇的咳了一下,“我去净房!”

    析秋点头,随放了笔。看着他消失的身影,诧异了下。他刚刚居然在她面前走神了,认识这般久来,还是头回见他走神,有心事不成?

    想着的同时起了身。着了粗使抬了热水进到净房。帮其宽衣净了沐。

    晚上被他纏着厮磨了一番。她喘着粗气问了他一嘴,“夫君这是有心事不成?”

    “无!”他大掌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。惹得她娇笑不已。拍了他不老实的大掌,笑问着,“既然如此。如何下响回来时直盯了妾身看了这般久?妾身有这般美么?”

    他沉吟了下,显然有些没想到她会问了这事。想了想,他眼深几许的看着她,沙哑着嗓子道了句,“秋儿,咱们生个孩子可好?”

    他并不想去追问她的变化。也不想问她佟析冬死后,她发生了什么。或者说她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?可不是同一个人,那她又是谁?

    想到这,他脱口说出了生孩子之话。觉得不管她是何人,她都必须是自已的妻和他孩子的娘!心头揪得紧紧,他的眼神在紧紧的锁住她的。

    析秋则有些些讶异,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。随后一想,他都二十了。在古代已经算是大龄青年了。别人似他这个年岁,孩子都能打酱油了。他心里有了急意也很正常。可生孩子这事也不是她说生就能生的不是?

    想到这,她突然妩媚一笑,“难不成这些日子以来,我们不是为生孩子在做这事儿?”话落,她脸红不已。他眼深黑亮几许。

    才刚刚厮磨一番,他又来了劲头。大掌将她拖得离近几许,薄唇贴着她的菱形花瓣唇,轻轻碾压厮磨而过。吐出的气息直喷在她的鼻息之间,低低哑哑的沉笑,挠动得她心尖痒痒,“你说得对,我们正在为生孩儿做这事儿!”

    说罢完后,一个大力翻身将她压在身下。情到浓时,他厮磨在她耳鬓,低低唤着她的单字,“秋,秋……”亚介讨巴。

    析秋紧搂于他,不知为何,这一刻,只觉得心间之物。跳动太快,让她产生了一丝丝的甜蜜,还有淡淡的恐忧……

    二十五这天,析秋命着蓝衣整了个大大的木盒子来。将侯选人的名子写好、排了号贴在了府中告示墙上。

    由绿芜将粗纸裁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样子。搬了个长形桌案在那。在着府中所有下人齐聚在了管事院。排好队,介时好一个个走到绿芜面前,为自已所喜欢,或是希望那个当管事的人投票。

    蓝衣念完那些想竞争管事之人的名字和排号。命着到绿芜那里领纸写号的下人,让其在心里思量好,再决定投放。

    整个过程,号码不公开,行觅名投票。待所有人投完。再来一个一个从盒中拿着纸团来念号,以记正字为数。所得票数最高者当选。

    析秋坐在高阶之上,抱着个暖炉,面无表情的等着投票完结。

    为着公正,又从下人里找了两识数之人前来念数。

    蓝衣跟桂麽麽搬来个板子,拿着做衣画线的画粉,在那板子上作着正字。报数之人每喊一个数,桂麽麽跟蓝衣就在那数对应的名字后面,划个一。整个过程在大厅广众之下进行,根本没有藏私之嫌,令人信服程度相当之高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的投票念票过后,最后就是统计总和。

    析秋看着那来竞争的下人里头,各各脸色焦急不已。眼睛死死盯着那板上数数的蓝衣两人,生怕会错漏掉一个,既是连眼也不肯眨动一下。

    待到蓝衣她们数完之后,拿了那记录好的条子给她看了一眼。析秋挑了挑眉,点了点头。着了桂麽麽念了出来。

    这第三名,是陈姓婆子。这第二名是李姓婆子。而这第一名则是掌管花房的赵家地。

    析秋看了她一眼,命她上了前。见她很是恭敬的给她行了个礼。

    析秋这才点了点头,告示里并未注明管事不可参选,所以她当选也算得上实至名归。

    问了嘴桂麽麽二三名中谁没有管事之职。得知是李姓婆子后,便让她接管了赵家地花房之事。

    虽没得到大厨房管事之职,可也算混了个管职的李姓婆子。对析秋是相当感激,当即就跪了下去。直呼着:“谢谢三少奶奶!”

    析秋让赵家地将管理花房的腰牌,交给了李姓婆子。又将大厨房的管事牌子交给了她,“好好当职!”

    “是,老奴定不负少奶奶期望!”

    析秋挑眉,轻点下巴。算是接受了她的投靠。

    见事已妥,析秋挥手让散时又说了嘴,“年二十九时会发红包。介时各位管事记得上报优秀婢女婆子之人。因着是新例未过一月,介时除得最优的奖励二百钱。另内宅所有婢女婆子会得奖励一百钱!”

    此话一落,人群嗡嗡之声越来越大。大到最后,既是所有人都对她曲膝一礼的喊道:“多谢三少奶奶!”

    析秋嗯了一声,眼神扫过另十来个看似慢半拍之人,见她们脸上一片青白交错。

    想来今日这个选管职之赛够给她们敲个警钟了。不管你们是谁人的陪嫁,若还想守着这职,只能乖乖听话了。

    起身,析秋着了蓝衣绿芜两人,抱着那大木盒子。向着自已的所在的院落行去……

    当日下响,析秋将旁枝外戚所需的礼品全部发放完,安排好人送走后。明钰公主又着人前来唤了她。

    待她到达了清漪苑,却见明钰公主笑得神秘兮兮。着了贴身的婢女将一琉璃罐子抱来。

    析秋向着罐子里看了一眼,见里面红红一片居然是液体。讶异了下,这是血?

    也不给她发问的时机,明钰公主直接拉着她的手。轻拍了拍,“才宫中派人送来的。还新鲜着呢,你拿去给卿儿喝,对身子有好处!”

    析秋哦了一声,命着跟来的花卉接手。又陪着说了几句话,便被明钰公主给挥出了院。走时,析秋见她脸上的笑太过灿烂。没来由的,心里渗了一下,总觉得,有股子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窜升着。

    回了蘅芜苑的析秋,让花卉将那罐子生血放在了暖阁的炕桌上,随后便不再相理的做起事来。

    下响,亓三郎下朝回府,难得的在前院呆到了天黑才回。这一掀暖阁帘子,就看到析秋正坐在那暖炕之上,在为他做着鞋帮。

    淡淡的勾了下唇角,他抬步移了过去。却在走近离她还有三步远时,顿了一下,看了眼炕桌上的东西。不动声色的淡问了声,“如何天黑了还在做着?不怕伤了眼睛?”

    析秋抬头寻眼看来。见到他时,温笑出声,“还剩最后几针,放着也是闹心,不若紧赶了出来,正好快年节了。到时窜门也好穿了新的!”

    他坐在她的身旁,眼神瞟了一眼那桌上的罐子。漫不经心的问了嘴,“这玩意儿哪来的?”

    析秋“嗯?”了一声,寻着他的视线看去。随笑着开口:“是婆婆送的,说是宫中送来的。让你生着喝,说那样对身子好!”

    “哦?”他挑眉,淡淡的点了点头。随手拿着她针篓子里的一截绸缎头子把玩一阵,“开饭吧!一会还有要事要做!”

    “你还有要事?”析秋疑惑,却见他很是正经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此事太过重要,所以一会定要完成才是!”

    析秋听罢,以为他有重要工事。随赶紧的下了炕,去到外间唤了下人们摆饭。她没看到的是,在她走后,亓三郎又盯了眼那琉璃罐中的生血。眯了眯眼,觉得碍眼之极!

    晚饭过后,析秋去净房净身回来。见亓三郎着了里衣正坐靠在床头。奇怪问道:“你不是说有要事要做?”

    “嗯!”

    那如何还靠在床上了?析秋疑惑,一边走动,一边用干巾绞着长发。见他伸手招她过去。随踱步到他身边,将巾子递给了他。再舒服的半靠在了他的怀里。

    他接过巾子,轻轻的给她绞着青丝的时侯。问了句,“你对我表现不满意?”

    有么?析秋摇了摇头,“没,很满意!”由其是现在,给她温柔的绞发的时侯。算是难得的温情了。

    他大掌慢慢将她绞得半干的青丝打散,一下一下的轻轻梳理着。另一掌则轻抚她圆润的肩头,“可是我看到的是,你并不满意!”

    “?”析秋抬眼疑惑的向他看去,却见他冲她邪魅的勾了勾薄薄的嘴唇。

    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动作,让析秋心中咯噔一下。面上却笑得明媚,“妾身身子骨还有些酸疼呢!”

    “嗯!”他点头,“反正也疼了,不如彻底点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析秋黑线,再还未反应过来之时。纤腰已经被他下移的大掌给搂抱住了。大力的一个翻身,将她压在身下。挑眉看她,“夫人不是觉得为夫能力不够么?”

    析秋抽搐了下嘴角。哪有不够,她哪有说过?挑眉,眼中有着几分不悦,“妾身何曾说过这话?”

    “那桌上鹿血代表什么?”

    “那是鹿血?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呢?”他挑眉。

    析秋哀嚎,见他大掌已经解了自已的里衣带子。吓得她急急大叫:“等,等会,是误会,没有,不是我,我没有说……唔!”

    不给她出口的机会,他已快速的封了她的菱唇,拉下了帐蔓……

    被一夜强纏厮磨的析秋,心中数万头草泥玛连番奔过。睁着无论如何也抬不起眼皮的眼,心中恨恨的吐着槽。明日,定将那罐子害她受刑的玩意,扔掉!统统扔掉!